提起滄州的冬菜,那真的是天南地北沒有不知道的,比滄州金絲小棗的名氣一點都不小。甭看它外表不怎么樣,可要放在嘴里一嘗,那就是兩碼事了。它是又脆又綿,又香又咸,那種獨特的味道真是說不出來的好。滄州的冬菜到底是怎么腌出來的呢?這里面有一段深化般的傳說。
很久以前,滄州城的南關(guān)外住著一位老太太,她無兒無女,孤獨一個人過日子。誰都知道滄州這里不趁別的,就趁鹽堿地,甭說這位老太太沒有地,就是有點鹽堿地,她這把老骨頭也種不了,所以老太太生活得很苦,整日以討飯為生。
這一年,滄州鬧起了春旱,一連三個月,一 點雨少吧?都沒下!也是禍不單行,春旱剛完有連上了秋荒,秋荒還沒怎么著,緊接著又是一場蝗災(zāi),可把這一帶的老百姓坑苦了,他們連糠菜也吃不上,最后連書皮都吃光了。那位老太太更是苦到了極點,一天天干瞪著眼熬日月,那才是見天天不靈,叫地地不應(yīng)!
也是天無絕人之路,到了秋后,你猜怎么著?這里下了一場透雨。雨雖然下了,但是種莊稼已經(jīng)是太晚了,人們只好槍種了一季晚白菜,因為這白菜種的太晚,還沒能夠長芯,就到了砍菜的節(jié)氣,人們只好嘁吃喀嚓把菜砍了。
到老太太再沿街乞討的時候,不是這家給點菜幫,就是那家給點菜葉,也有的把整棵的白菜送給這個老人的,沒用多長時間,老人家就積攢了很大的一堆菜幫菜葉。平日里,老人就用這些的白菜糊口,在白菜堆上隨吃隨拿。時間長了,這堆白菜開始發(fā)熱發(fā)霉,有的都快要爛了。這下可把老太太痛壞了,扔了吧,鄉(xiāng)親們好心好意給的;不扔吧,味兒得都不能吃。老太太沒主意。
這天傍黑,老太太正在屋子里收拾白菜幫子,突然聽見外面“梆梆梆”的有人在敲門。開門一看,來的是位老太太,生的慈眉善目,拄著一根很高的龍頭拐杖,穿的雖然也不整齊,但是看上去不象是個受窮的樣兒。老太太就問:“老大姐,你敲門有什么事?”拄拐杖的那位老太太說:“我想借個宿。”聽了這話,老太太為難了,心想:“要不讓老大姐在這里住吧,顯得不太近人情;讓她住吧,那堆白菜發(fā)出的霉味人家住得下嗎?”她想了想說:“老大姐,不怕你笑話,我這屋里又臟又味兒,不如我領(lǐng)你到別人家吧!”不想那位老太太說:“我是個要飯的老婆子,再臟再味兒也沒事兒?!蹦俏焕咸€真就在這里住下了。
到了晚上,老姐倆沒事兒,老太太就向借宿的那位老太太數(shù)說起爛白菜幫子的事,可來的那位老太太象沒聽見一樣,很快就自己甜甜的睡著了。
第二天一早,投宿的那位老太太就告訴主人說:“姐們兒別發(fā)愁,我給你想個辦法吧,你找把刀把這些白菜剁碎了,在門前的鹽堿地上挖個坑,再把這些剁碎的白菜放在里面,用鹵水點一點,然后用土把口封死,這樣你會發(fā)一筆大財?shù)?。”對她這番話,老太太哪里敢相信,心想:“要是把菜埋在土里,按不爛的更快,還發(fā)什么大財???”可等想到這里再找那位老太太,那位老太太卻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。老人就覺得這事很奇怪。心想:“反正對這些菜幫子也沒別的辦法,不如爽性死馬當(dāng)作活馬醫(yī),就按老太太的法子辦。”于是,老太太就剁菜,挖坑,點鹵,掩埋,等作完這些,老太太又要飯去了。
過一段時間,老太太從外面要飯回來,忽然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,等她順著香味找去,原來香味就發(fā)自她埋菜的地方。她就用手慢慢地把土扒開,一股特別好聞的氣味,直往她的鼻孔鉆。她趕忙抓一點菜幫放在嘴里嘗嘗,那菜被鹽堿地和鹵水漚得咸香軟脆,特別好吃。這下可樂壞了老太太,她把這好消息告訴給鄉(xiāng)親們,大家都來品嘗,個個都滿嘴稱贊。老太太把制成這種菜的經(jīng)過一說,鄉(xiāng)親們都說那位投宿的老太太準不是凡人,很可能就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。
從那時起,滄州這一帶的老百姓就按老太太給的這種方法做起這種菜來。因為這種白菜是快到冬天才種的,所以就叫它“冬菜”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做菜的方法不斷改進。到了清朝乾隆年間,乾隆皇帝還曾特意點滄州的冬菜進宮呢。就是現(xiàn)在,滄州的冬菜在東南亞一帶也是很受歡迎的。